時雨流

自留地

Farewell to Azeroth丨含光@死亡熔炉
原神/魂环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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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三山】夜之梦,朝露之颜 - Part. 4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小段儿了,战线拖得好长还是贴上之前的吧。


Part. 1:https://astarinmysky.lofter.com/post/1cb79c32_69b46c8


Part. 2:https://astarinmysky.lofter.com/post/1cb79c32_6a6106f


Part. 3:https://astarinmysky.lofter.com/post/1cb79c32_6b817a9


分段分得太短,然而我实在太懒每次只能写一点点没救了_(:з」∠)_第一次正经写成篇的同人竟然这么难我也是跪了啊啊啊啊啊... 依然流水账式的描写求不嫌弃。



作业循环BGM:https://music.163.com/#/m/song?id=668928 这BGM简直太甜太甜了...


这一段里有一句借用了希尔瓦娜斯·风行者对奥蕾莉亚·风行者的评价:“你的心如利箭,在风中笔直地飞翔。”







偷偷穿过门缝溜进和室的夜风,是寒凉又且温软的,与枕边散落的深青色发丝一样。

三日的新月乘着这样的风降至人间,收敛了光华。

山姥切国広从未如此想要触碰这个人,于是他环住三日月的肩——与想象的一样并不瘦弱,他感受到轻微的一下颤抖,对方睁了眼,由于惊讶少见地失去了气定神闲的余裕,略带慌乱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连句尾那种微微上扬的闲雅都没有了,山姥切国広看见那对新月好似映在夜色下湖面的影子,因软风的吹拂轻轻地荡漾着。

他觉得那一瞬长得如同多少年美好的春夏秋冬,令自己见着了不曾好好领略过的绮丽光景。他又觉得那一瞬短得好似白驹过隙,自己只赶得及庆幸方才未及点灯,让夜色掩去了唇角收不住的一缕笑。


“什么啊,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他忘了满室水一般泻下的月光,因此那一点儿还被眉峰略略收拢着的笑意便清晰地印入轻轻荡漾着的月影之中。



方才躺下时洋装外套大半被压在身下,这会儿上臂与肩头处收得太紧,让他感觉有些抬不起手。但山姥切国広没有挪动身子,而是好像挥刀劈砍时那样,绷紧上臂的肌肉抵抗着想要阻碍他动作的外套袖子,又将三日月拥得更紧了些。对方单薄的白色寝衣之下,有酒精熏出的略高的体温传了过来,那是与湖水,与这夜晚,与记忆中青白凛然的烈焰截然不同的,温暖的触感。

这温暖仿似当年足利城中盛放的八重樱下,从长义手中覆上自己肩头那一抹柔软的白色。那是令他从那么久远的从前追寻至今的,久违的温度。

他听见三日月在身侧笑了起来,方才那点儿慌乱不知被丢到了哪里,这轻轻一笑,眼前人又回到往日里开朗又招人喜爱的模样。

“哈哈,好像确实是呢。”被冠以“最美之剑”名号的刀灵将前额抵上他胸口,整张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话音在被褥与衣物的层层叠叠间变得模糊,又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直达心底。

“国広的心跳非常有力,完全不是应该消失的人哦。”

“什么嘛,我不是还在这里吗。倒是你…完全不是应该喝醉的人啊。”




听着三日月“哈哈哈是呀是呀”地自语着,他将目光投向未关上的纸门与门框间露出的一道夜空。仅是细细的一条,却包罗万象似地向他展示着广袤天穹中流动星河的一部分,曾听主君说过,现今所看见的星光,也许是一颗几千几万年之前就已经消陨于世的星星发出的。曾属于它的灵魂在寒冷空旷的过去里迸发出炫目美丽的光芒,后来坚石崩裂,星体死去,而那光芒却穿越了时间,穿越了黑暗与寒冷,如永不回首的利箭在风中笔直地飞翔。

“在想什么呢?”三日月突然问道。他的呼吸很是平稳,像是已经入眠的样子,那对栖着新月的美丽眼睛却似笑非笑地弯着一个弧度,并没有阖上。

“不是什么值得提的事情,”山姥切国広依旧望着那一道狭长的夜空,“只是在想,我们作为武器,大概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去的吧?”

“回去?”

“回到最初我们所呆着的那个地方,”他顿了顿,补上一句,“作为砥石啊、玉钢啊…回到安放这些材料的地方去。”


三日月“嗯”地沉吟了片刻,然后他感觉到已经被体温焐得温热的被褥里,对方似是回应拥抱般地伸手过来环住了自己的腰。由于惊讶而略为绷紧的肌肉在轻缓的拍抚下复又放松,大概是白日里远征实在过于疲累,又或许是对方微醺的气息传给了自己,这个时辰该有的倦意如同覆上浅滩的海浪,从被褥的深处将他包围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被令人安心的事物层层守护着,迷迷糊糊地听见三日月回答了自己的话:“有可能哦,所以在此之前,一定要好好享受现在的日子啊。”

啊,在他完全入梦前,他在心里又想起了主君所说星空的故事,并没有睁眼,却仿似看见了朦胧的黑暗之中,横跨天穹的星河在无声地流动,明明暗暗的星们浮动着闪闪烁烁,有的仍高悬于空,有的却早已陨落。

然而与繁星不同的,三日的新月已降至人间;他沉沉睡去,夜之一梦,揽月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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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国広仍常梦见那个八重樱瓣繁盛如云的,春时的庭院;也常梦见那人决然离去的背影,他穿越一片粉白的绚烂,金色的发丝如同黎明之刻的晨光,肩头空空荡荡。向他伸出手去的时候,有些想说的句子就在嘴边,却依然说不出口,抑或是想说的话有太多句,在即将转醒梦境消散的顷刻之间,他挑不出一句最想说的来。




三日月宗近仍对每个人都和和煦煦地笑着,他也仍对每个人都讳莫如深地沉默。他不曾找过他,他也不曾特意说些什么。他看他深蓝如夜色的狩衣下摆在风里划出圆满好看的弧度,那于雾气浮动的夜里立在湖岸边上的模样似乎真真淡化成了一段梦境,梦里庭院中草木葳蕤,湖水冷得刺骨,衣物与被褥层层叠起的温度却暖得令人只想长眠不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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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