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流

自留地

Farewell to Azeroth丨含光@死亡熔炉
原神/魂环在坑

白发/银发控 · 异瞳控 · BL/BG无差 · 完全没功底的手写 · 总是不走心的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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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三山】夜之梦,朝露之颜 - Part. 1

lo主的碎碎念请务必看一下。

文是原创,但梗不是,lo主是被 @MistyDays  这位菇凉安利了P站一位太太棒到飞起的三山漫,这篇文是基于这位太太的漫来改写的。

因此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看图说话哦

为了写起来更顺手一些所以情节有删减,顺序有变动。BUG可能有,OOC也可能有。心理描写爆棚,lo主不会写对话所以可能看起来非常难懂,真的万分抱歉!

总之人生中第一次正儿八经写的同人就在这里了...


原作P站地址:https://www.pixiv.net/member_illust.php?mode=medium&illust_id=49361023

感谢 @MistyDays 的分享以及负责汉化的那位菇凉,嘿嘿。







想要挽留的手被粗暴地格开,那人的面上是七分不耐,两分不甘,混杂着一分半分的不忍,与自己相似的碧瞳神色虚渺,不知落在眼底的是何方景物。山姥切国広固执地认为那人是想要看着自己的,之所以不看,他却不能说出个为什么。


“长义君,”他唤着,喉中发出声音的地方有些微妙的滞涩,听起来与其说是呼唤, 更像仅仅是念着一样珍爱的物件的名字。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说不出来。他急了,这几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而那人却挑起了嘴角。“你…”他说,“只要你消失的话,我就能变回原本的自己了。”悬在唇边的笑容凉凉的,仿佛一滴叶尖上的晨露,打了两个滴溜溜的转儿,又坠下地去摔得粉身碎骨。


山姥切国広蓦然睁开眼睛,左手还维持着尽力向前伸出的动作,指尖所向的地方谁也不在,只看见月光点亮了和室的障子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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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颊被触碰,粗粝的指腹——是常常执刀的人吧,他想。溢美之词在那早春午后的阳光里听来轻飘不实,像是什么抓不住又挥不开的物质在空气里浮动。”真是把漂亮的刀啊,“他听见男人的声音赞叹着,细骨瓷的茶壶嘴与茶杯沿轻轻一碰,他将要侍奉的主人——足利城主长尾氏对他的喜爱溢于言表,不加掩盖。


他抿住了唇,将要展开的笑颜被他抚平消去,徒留平静无波的沉默。他想主人的喜爱心知便是,不过一介仿作,即便容姿如何美丽,毕竟未曾饮血厮杀,也就不能与那曾斩杀了灵怪的存在相提并论。


但主人确是全心喜爱着他的,如同喜爱着那真正美丽强大的本物一般。在他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片片叠叠的八重樱正于庭院中盛放。长尾氏手抚出身长船的山姥切本物,一字一言缓缓征询,那声音里却都是热切,仿似锻冶时青白的烈焰——飞扬搏动的凛冽之色,但那高热足以熔毁一切。


“请问,您能否在这上面也刻上国広的名字?我想这样的话,品相定也会增色不少啊。”


他以右手轻抚左胸,感受到自己漏了一拍的心跳。一瞬间他意识到心底竟是一片狂喜,下一瞬间他无意识地抬头,于是倚窗而立的另一个人撞进他的眼底,他看见那人惘然瞠目,似初识般深深看定了想要为自己加诸刀铭的主人与含笑颔首的刀匠,还有裹着洁白的披风与他相对而立,面上笑意未曾褪尽的自己。


山姥切国広听见了一声金戈断折的脆响——作为那人本体的刀身安然无缺,他却听得真切,确是有些什么他说不明晰的东西在那里粉身碎骨,碎片如刀刃般锋利,轻易便将他那一秒的狂喜刺得片片断裂消弭无踪。


“长义君!“他发出一声急切的呼唤,然而那身影以他不及阻拦的速度转身远去,他看着满庭花盛春光正好,那人的背影却单薄成深秋风里一株落尽残叶的幼树。和室的门槛如横越春秋的山岭般,就此拦住了他伸出的手与未及出口的话语。他开始痛恨自己那片刻的自喜,也许那点滴半刻的时间便足够说出——


你便是你,美丽的灵刀长船长义,如同我便是我,立于美丽的你身边的,山姥切国広。


然而青白凛然的烈焰啊,业已焚化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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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国広久久地凝视着自己尽力伸出的左手,久到难以承受的酸麻从上臂一路扩散至指尖,满室月华却照旧温凉得像是美玉的光辉,不曾有一丁点儿的改变——正如即便不知几朝几世之后,在这副身体日趋脆弱的当下,梦境中那人的面容也还是与回忆中别无二致。


只要我消失,那个人就可以变回原来如霞光般容姿雍然的模样吗。


薄薄的被褥沁了一层虚汗,胸口上方没有被覆盖的部位感觉到夜间凉爽的温度,被子里的身体却湿湿黏黏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纠缠不休。他拉开被子卷到一边,弃了寝衣将日间出战的衣物一件件着上,最后将枕边叠得齐整的白色披风打开,珍而重之地穿戴完成。


好像早起要去远征一样呢,他突然想着,于是他像出征前那样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微微垂首将兜帽拉下,跨过门槛之后又仔细地将纸门关好。


是的,与平日出征一样——很快就会归来。


因此他并不十分明白,自己为何在湖水浸湿鞋袜的时候也没有停步,只是与平日出征那样目视远方,一步一步地前进着。


身为“神明”的话,即便水淹火燎也不会死去吗?这样可不行啊,这样的话,那个人的愿望不就无法实现了吗?


他蓦地有些焦躁,脚下踏入的泥沙顺着湖水被用力踢开的势头卷起一股浊流来,浅色的长裤从膝盖以下被浸透,却并不觉得如何寒冷。他甚至不再焦躁,而是偷偷地怀抱着些许窃喜,些许满足。


你看看啊,我身上都弄脏了,而且或许就快要消失了呢。


所以,长义君,请原谅我吧。


“喂…在这里干什么呢?”


来人的声音不大,起调高挑,尾音却慵慵然向下沉着。他识得这闲适自在的声儿,却料不得这个人会在这个时候看见了自己的这副模样。


三日月宗近立在草木葳蕤的湖岸边上,夜空般的发与深色的华服几乎隐没在浮动着雾气的夜色之中,使得他能够比日间更加清楚地看见衣袖与前襟上所绣的金色新月纹样,端正悬于胸前及腰间的繁复金质挂饰,缀在夜空色发间的金色流苏——还有那对细长的,栖息着三日之月的美丽眼睛。


真是把漂亮的刀啊。山姥切国広想着,若是那时的主人能够目睹这样的姿容,怕是难以用如此简短的一句话来表达满心的赞叹吧。而当下他突然意识到衣着得体的对方正站在离自己有好一段距离的地方,自己则半身湿透泥泞不堪,站在本丸庭院的湖水之中。


他突然就局促起来,能感觉到细细的汗珠从额角开始渗出皮肤表面,明明是凉意森森的中夜时分,两颊却升起了不合时宜的温度。他想这个人也许是来嘲笑落魄的自己的,也确实想要干脆就这样一鼓作气向湖心走过去。但清醒的神智却提醒他,即便贵为天下五剑中最美丽的一把,三日月宗近化身的神明并不是那样满怀恶意的存在。


于是他既没有继续前行,也没有走向岸边。泥沙渐渐被沉淀了的湖水恢复了少许清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讷讷地回答道:”在沐浴啊。“


他没有来得及嫌恶自己拙劣不堪的借口——他看见三日月眯细了眼,并未像平日一般以袖掩口,而是仿似孩子看见了美好的事物那样笑开了。细碎柔软的笑意氤氤地浸染着渗透了夜色的空气,三日月向着他伸出左手,仍然微微上挑着唇角,眉眼弯弯地唤着:”过来吧。“


他几乎立即就要迈出了那一步,却又低下头来,憋出一句:”不用管我了。“


”不过来吗?那就只有我过去接你了哦。“太刀的刀灵笑意盈盈地向前跨出一步,他看见水边湿软的泥土沾上一尘不染的白色足袋,三日月却全然不顾,左手保持着向他伸出的姿势,右手将衣摆稍稍提起,竟是不管不顾地要往湖中走过来。


山姥切国広忽然就想起了梦中的那个人是如何格开了自己尽力伸出的手。一直伸出的手臂酸痛不堪,胸中也钝痛得好像要被撕裂一样,无论是哪一种疼痛,他想,都不该是三日月宗近应当承受的东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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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14